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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我成了一條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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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寧缺感覺到一陣風襲來,她立馬往旁邊的桌子旁一避,她的腰上出現了三檔劃痕,而旁邊的桌子已經碎成了塊。

我去,我再慢一點就和地上的桌子一個下場了,有病吧!

“你不要罵我,我是聽得到的。”

管你聽得到聽不到,我被打了還不能罵你了,我傻吧,我又不是聖母。

“要怪就該你自己沒有同情心,又知道了我的計劃,只能殺你滅口了。”

你就說了一個要毀滅實驗室,我不參加就殺了我,那我要成為世界富翁,那我是不是把所有錢比我多的,都通通殺殺掉,什麽歪理 。

寧缺現在非常生氣,嘴裏嘶嘶聲越來越急促,海陸空,海和空肯定不行。我就不信你的魚尾巴和人腿跑得比我快。

事實上證明,寧缺打臉了。後來她才知道蛇跑得非常快,其實只是感覺,只是起初的速度感覺比較快,一般只能維持3~5分鐘,在平地上毒蛇的最快速度是1.8~2.2千米/小時,無毒蛇的最快速度是4.8~7.2千米/小時,與人類步行的速度差不多。

寧缺乘著那一瞬間的速度逃出了房間,但是後面還有一個如影相隨的阿涅斯,而且偏偏實驗室裏一層層的障礙,還得用安妮的卡去刷,可是那卡不在身上。

寧缺一頭紮進一個通道,聲控的通道在後面阿涅斯跑步的動作刺激的亮了起來。

不好,沒路了。

“怎麽不跑了?”

寧缺豎起身子前半身收縮起來,進入攻擊狀態,發出“呲”的聲音,眼睛一直盯著慢慢靠近的他。

寧缺估摸著自己的速度,悄悄的等著他的靠近。阿涅斯也彎曲著腿,慢慢的探了過來。

滴答滴答,聲控燈也慢慢的暗了下來。

寧缺的眼睛不一樣了,她看見在視線中一塊紅色的熱量團在緩緩移動。

寧缺突然沖了出去,白色的身子一閃而過,把自己的身子死命的往阿涅斯的頭上纏繞。

壓死你。

阿涅斯也很快反應過來,可是還是略慢了一步,他只好像要把寧缺抓下來,可是上手臂已經被束縛住,只能抓下一條條帶血的肉。

寧缺把自己的身子纏繞得更緊了,阿涅斯的頭上也開始爆出一條條青筋。

我去,痛死了,一個男的留這麽長的指甲幹嘛呀!你還抓我。

寧缺待人,總是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!人毀我一粟,我奪人三鬥!

你還抓我,那我咬回去。

寧缺張開嘴就往他臉上咬,戳出一對對的血洞,還有些流進了嘴裏。

啊啊啊,好惡心。

阿涅斯把自己往地上撞,哐哐哐,金屬材質的地面已經有些凹陷,巨大的撞擊聲讓聲控燈一直亮著。寧缺感覺自己的身上燙燙的,感覺五臟六腑都要位移了。如果這時有人在這,會看見寧缺白色鱗片的泛著微微的紅光。

現在就是兩者比誰先堅持不住,寧缺咬著牙,忍住不看自己已經麻木的身體,暗暗給自己打氣。女人生孩子的痛苦就如同在鼻孔裏塞大西瓜,我就不信了,寧缺默默把自己又縮緊一點,機械的張開合攏著嘴,阿涅斯撞擊的頻率也慢慢減少,最後一次沒有爬起來的力氣。

阿涅斯的發青發白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,沒一塊好肉了,脖子也啃了四分之一了。寧缺也差不多,意思已經迷迷糊糊,像一只小船飄在海上,不知道自己是纏緊了還是松的,身上有些地方都被抓的只剩下白骨,只是拼著心裏的一口氣,不可肯放松。

這邊寧缺和阿涅斯僵持著。實驗室的部分工作人員在研究院的一角開party的時候,安妮才看見手機上【你已進入一級實驗室,時間:**:**】的提示。

於是她打開了監控器,看見自己房間裏的0523實驗體不在了,連忙調出其他地方的監控,最後在一個過道裏找到廝殺在一起的實驗體。

這時,雲兒端著一杯酒,“學姐,你嘗下我自己釀的酒,大家都喝了。”安妮拒絕了,“快回去,實驗體0523和134343出問題了,而且安保人員不知為何倒地,記得帶上□□。”

大家放下沒嘗幾口的酒,立馬趕了回去,雲兒跟在最後,悄悄的留下一句,“就差一點了。”

寧缺感到了自己的意識快要撐不下去了的時候,眼前的阿涅斯變成了一條條線匯聚成的人形,好想把他一條一條扯出來,於是乎在迷迷糊糊之間寧缺隨便鉤住了一條線開始扯啊扯,然後意識中斷了。

寧缺再次恢覆意識後,發現自己飄在半空中,裝束都是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的樣子,手上的紅紅還是系在左手上,底下是自己的蛇身,幾乎是不能看了,這時她註意到外面有爭吵聲,寧缺發現一向對人和藹的安妮在和她的父親在激烈爭吵,“父親,0523實驗體是有著自我的獨立意識,那麽按照法律來說,那麽她就是具有獨立人格的權力和保護自身生命健康權的權利,這只是屬於自我防衛。”

那糟老頭氣的臉色漲紅,“134343實驗體的價值,你也不是不知道,它可以帶來我們人類疾病治療的突破,你知道這種耐藥性強,其基因序列的組成與人類相同的生物根本百年難見。”

安妮抱著胳膊對著她的父親,“我清楚兩個實驗體的價值是不對等的,那麽一個科學家想要殺流浪漢的話,按照你的價值理論來說,那麽流浪漢就是乖乖等著被殺,連反抗的資格也沒有?”

站在旁邊的雲兒想要開口,但是安妮直接回掉,“你別拿你的那套說法來說我,反正現在他們都沒有醒來,況且還是134343實驗體先發動進攻,他才是野獸!”

安妮看著他們被自己氣走,走進寧缺的治療室,靠在墻上,抱著胳膊,把頭埋進去,開始放聲大哭。寧缺看了她一眼,默默的抱了抱她,直接出去了。

安妮在那一瞬間有一種非常奇妙的安心,心裏十分平靜,而這一切寧缺並不知道。

寧缺在找了好久,才在一間房間裏看見雲兒和阿涅斯,阿涅斯的頭包裹在白色的紗布裏,脖子處的毛也掉的七零八落的,可以看見裏面的肉,就跟燙過開水的雞一樣,倒是下面的魚尾巴沒什麽多大的傷口,就是掉了一些鱗片而已。

雲兒抱著阿涅斯,臉上出現詭異的笑聲,“我會救你的。”然後拿出手術刀在自己的胳膊裏劃了一刀,從傷口處爬出來一只粉色的肉蟲子,它慢慢的爬進了阿涅斯的身體裏。寧缺可以看到那一團小東西待在傷口處,然後吐出一些物質在修覆傷口。

突然寧缺的左手有點微微震動,紅紅探出了頭,有點蠢蠢欲動,雲兒起身離開了,寧缺跟了上去。

在一個郊區,雲兒推開了一扇門,狹小的房間裏彌漫著煙,整個房間十分幹凈,四周圍著許多的黑色罐子,除了前面有個供臺上面有一點點灰,立著一個面目可憎的佛像,前面還插著一把的香,雲兒跪在那裏念著什麽。

寧缺看了看外面沒什麽有特點的,就是樹林,於是她又把視線轉向那個供臺,雲兒最後磕了一下頭,從下面拿出了一只碗,狠心的用了割了一刀,傷口嘩嘩嘩流出的血液很快就裝滿了一碗,她將佛像放裏面,碗裏的血液肉眼可見的減少,底下慢慢出現了四五顆蟲卵,她欣喜若狂的捧著塞進了自己的血肉裏。

咦,好惡心,一看就不是上面好東西。紅紅早就溜到旁邊去了,偷偷的到了旁邊黑色的缸裏去,隨即傳來咀嚼聲,慢慢有股奇怪的感覺就進入了身體。

寧缺打量著它,它臉上鮮艷的油彩扭曲成一塊塊,它的臉上出現了寧缺的臉。頭頂上緩緩流下的血液帶著暖意和獨特的味道,口鼻處滲出大量黑紅的血液裏夾雜著一粒粒黑色的物體,也許是內臟或許是之前看到的不規則的蟲卵。

佛像張開嘴,桀桀的怪笑著,露出一排排尖利的牙齒,齒縫間還夾著暗紅色的血絲,它的身體上也浮現出來一只只眼睛,每只眼睛的眼球都不甘示弱的往外突,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紅血絲,眼白部分是渾濁的黃色。

他起身了,寧缺動彈不得的看著那個佛像頂著自己的臉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,腥臭的味道直沖天靈蓋,嘴巴裏伸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像蛇一樣的蠕動著,帶著濕熱和奇怪的觸感在寧缺臉上劃過,留下一道道奇怪的印痕。

寧缺感覺臉上癢癢的,有種奇怪的東西往自己的臉上鉆進去。寧缺心裏拼命叫著紅紅,這時一陣紅光閃過,寧缺消失在房間裏,那佛像站在房間裏,眼神纏綿的註視著寧缺離開的方向,“我等著屍魂蟲的發作。”

寧缺的臉被紅紅包裹著,在腦海裏說,“紅紅,弄幹凈點,對了,那些好吃嗎?”紅紅弄好後打了個飽嗝,寧缺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紅紅的一舉一動和想法。

這時佛像看著自己黑色罐子裏少掉三成的蠱蟲,發出尖利的叫聲。雲兒那邊好不容易孵化出來的蟲子也死掉了一大半,當晚她就收到了一道信息。

寧缺回來後一直待在阿涅斯的房間,其他時間就坐在電腦旁,不知為何在他旁邊呆的越久自己的身體越發凝實,等著自己的臉好,兩天後,寧缺在想著什麽。這時房間門開了,雲兒慘白著臉過來,在她那道口子上又狠狠的劃了一刀,裏面爬出上次的肉色蟲子,她彎下了腰,輕輕的在阿涅斯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,帶著決然出門。

“我們也出發吧!”寧缺拿著東西去了佛像那個地方,在外面倒了一圈酒精,因為沒有找到汽油。

木門因為在墻上撞擊發出劇烈的響聲,寧缺立馬對著那個佛像丟了一瓶硫酸,高腐蝕性的液體與佛像發生了強烈的化學反應,冒出大量的灰黑色的氣泡,佛像發出尖利的叫聲,身上瞬間布滿了黑色的硬殼蟲。

寧缺用戴著手套的手掰著它的頭,那佛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,脖子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直勾勾的盯著寧缺,似乎在嘲笑著寧缺。

嘿,我這暴脾氣。

寧缺拿著手術刀直接把它的一顆眼珠挖了出來,那眼珠子在地上蹦跶蹦跶著變成一只巨大的白色的蠕蟲,而那佛像也乘機溜走了,噴出了一大股的黑色氣體,寧缺一下子來不及躲避,手臂出現了大量的缺失,那些細小的蟲子還趴在上面啃噬。

紅紅立馬覆蓋在上面,寧缺忍著劇烈的刺痛一腳踩在那只蟲子上。

紅紅,把它家底搬的怎麽樣了,差不多了吧。

就算幹不過你,也要惡心下你。

“夷平倒計時5分鐘開始。”寧缺說完這句話後,直接忍著佛像的攻擊所帶來的刺痛,直接帶過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,丟下了打火機,然後立馬趕回去。

寧缺再次以蛇的身份醒來,發現自己在一個透明的箱子裏,感覺自己被摸了摸頭,擡頭一看是安妮。安妮金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,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閃耀著美好的光澤,悄悄的把寧缺抱了出來,“醒了呀,你都睡了一個星期了,我覺得你會喜歡曬太陽的。”

寧缺舔了舔她,在她手上寫了兩個字,電腦,然後走了,只留下這具待了半年多的蛇身。那邊,佛像四分五裂從中飛出一道白光,從燃燒起來的房間裏出來了。雲兒拖著一具死人到了附近,看見火光沖天,立馬丟下死人,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,像發狂的獅子一樣,撕心裂肺的喊著,“啊!誰幹的,誰幹的!”她拼命的沖擊去,看見房間裏四分五裂的佛像碎片,趕緊撿起來,捧在懷裏,囔囔的說,“還有用的,肯定還有用的!”

她跌跌撞撞的出去,把碎片塞進死人的身體,尖利的碎片劃破了皮膚,緩緩的流出血液,著血液還帶著餘溫,雲兒的身上濺滿了血跡,雙手紅彤彤的,眼裏帶著惶恐和不可置信。安妮帶著警察到現場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。

布滿了寧缺平日居住的房間裏,打開的平板上發著白光,“......站在人類的立場上,用其他生命體做實驗沒有錯,畢竟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白,只有絕對的立場。謝謝你,安妮。”

“桓桓,這樣算可以嗎?”“差不多,還行,至少崩壞了絕大部分的世界線。”

寧缺一臉懵的躺在床上,看著自己手裏的一打鈔票,收了起來,看一下手機還是原來進入副本的時間點,。

夜還長著呢,於是她打開了《動物世界—解密爬行動物:蛇》

作者有話要說: 五一勞動節,我也勤快點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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